江落扇

识得星辰不识我?

【晟暃】未落墨雨



满红酒桶地窖,砖红粘液顺着木缝滑落在地,闻不见葡萄香,听不见货币碰撞。说是陈年佳酿,却只惹的地板生疮。


他在外从然都是一副贵公子架子。暃,一个常常伴着酒香袭来的字符,你总能看到他在街边雨外,信号灯光亮常将他耳坠染上烟火色。眸光深邃,天侧墨雨不及,发丝浮金浪,暖日黄云比不上。



风起,风景也独好,他轻笑总是不及风柔,眉眼弯弯似月钩,只觉眼尾颤睫似盖花扇,理不清,数还乱。


可他毕竟是商人,最终的归宿还是一张小小的黑皮椅和檀木的办公桌。可向往自由怎可被大小房屋可框得紧。你常能看到原本干净檀木桌摆着零星捏皱的啤酒锡罐。他一向不喜红酒,更爱浮起白沫可淹没内心之金海。桌前纸片散海摊,隐约瞧得见秀丽签痕。


可能天作伴,白窗拉进台上,平日扯着阳光进了屋,今日却是刮得进风声雨点,楼前两棵槐树也浸冷甩枝,在这墨云下绽开一朵笔锋花。


屋子里的灯很多,随手一拍就是几盏鹅黄亮起。可他不爱,非要求那透不进云团的阳光,屋内昏暗。暃倾靠在沙发椅上,椅柱摇晃吱呀作响,他轻笑,捧着吉他,压指按弦作响乐,串符弹木流心音。


似是弦乐声大,雨点也淅淅沥沥作落,可他不管,砸进杯中就尝尝新调的淡酒,弄湿了纸就随天自留名。雷声渐起做低奏,椅背起伏带着他额前发轻晃着。


当弦乐暂停,门正好被推开,似是完结收琴声。晟走了进来,看着哥哥身上算不上干净,发上还挂着亮起十字芒的水珠。


看着一桌半湿不湿的A4纸,他恼了,拍上门后的开关,那几轮假阳绕着屋子一圈同时亮起。暃被猛得一晃,眯起眸子来靠在椅背,似睁非睁瞧着那似是从光中走进来的人。还未好好看清脸就轻笑出声。



“好啦,知道你操心,常睡不好觉,我早把文件都看了”


“你怎么知道?”


晟进来时夹着颗烟,他不解,而眼前的人即使适应了暖光也仍旧半睁个眸子,懒洋洋倚在桌上,两指并拢轻勾让他过来。


那人也算听话,踏着步子走过去,俯视椅上人,而暃却是笑得更欢。凑近低语


“虽说烟草呛得要命,可还是能闻出来咖啡的味道。”


说罢,他捉起晟的手腕,拉着伸到窗外。香烟就这样被淋灭在不算冷的雨幕中,两人的手滑落下了同一颗雨珠。


“抽烟可不是好习惯。”


“哥,你知道怎么才能让我戒烟的。”


拽回的手,早就变成了十指相扣。暃点点头,耳坠泛着看不真切的粉与黄。轻晃着,他站起了身。又是合拢了黑羽闭眸吻上了沾着烟草味的唇。


一吻过后,银桥落空,断瀑挂唇边,他粗喘含糊。




“难闻死了,要么戒烟,要么戒吻。”



“哦?接吻,那再来一次。”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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